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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室生香(2 / 3)

意犹未尽的疯狂,伸手掐住她的手。以往的冷静绅士全然不见,妖孽的脸上只剩杀意。

他是真的想杀了她,可她还不能死。文鸢睁大着眼,第一次在他面前伏低姿态,一次次恳求着他放过自己。

“对不起…我做错了,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,也不该跟你闹脾气。”文鸢一边说,边揣摩他的脸色,将顺从伪装得淋漓尽致,装到最后,身体已经克制不住地颤抖,比任何驯养的宠物还要乖。

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己不该这样,“我以后会懂事的,你相信我,我真的会懂事的!”

“真的还是假的?”魏知珩有些想笑,被她的话可爱到。

“真的,我真的会懂事的!”文鸢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,攥住他的手腕,轻轻地摩挲着自己脸颊,仿佛在说,看!我没有骗你!

魏知珩觉得自己还是心软,这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好说话的人了。他的怒火霎时被文鸢蜷缩着身体的动作浇灭,索性也就没再吓唬她。

他放手了,文鸢着实吓得不轻,整张小脸惨白,在他松手下去之际也不敢立马起身,而是将自己缩在角落中,抱紧双腿,脸埋在膝盖上。这是受伤害的小动物特有的保护机制,将自己藏起来就不会被天敌找到。

害怕不是假的,魏知珩是个疯子,他阴晴不定,手段变态,没有人玩得过他。文鸢狠狠地用膝盖上的布料擦去溢出的眼泪,连同那些恨意也一同抹去了。

她多么想与他同归于尽,可是现在不行,她杀不掉他,还会把金瑞也搭进去。

还没抬头,肩膀和腿被焯烫的体温环抱。熟悉的味道灌入鼻腔,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般,肆无忌惮地入侵她所有感官。

大手宽慰着文鸢的后背,魏知珩又恢复如常,仿佛刚才发疯的人不是他。

“别怕,我怎么会伤害你呢。”

“只要你听话,什么都不会发生,明白么?”

温柔好听的声音绕在耳畔,魏知珩替她整理乱掉的裙摆,时而撩撩发尾,将她整个人视为所有物抱在怀中。而怀中蜷缩的一团蹭了蹭似乎在点头。这么一小团,像是寻求保护的宠物,顺从得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
男人有些心痒,气氛陡然暧昧,却没做下一步。毕竟凭她现在这副受惊的样子,闹出点什么事不值当。

魏知珩将下巴搁在她脑袋上蹭了蹭,十分满足她的依赖,耐心更是直线上升。这个时候,他又有耐心听她说话了,问:“刚才你想问什么?”

在他精心抚慰下,文鸢仿佛真的大起胆子来:“estara死了吗?”

“谁?”

“就是餐桌上的那个女明星。”文鸢眼也不眨地望着他,目光触及他时又有些怯怯,很是害怕,“我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死?为什么…如果没死的话,她现在在哪?”她垂着脑袋,想起令她曾噩梦连连的一幕,当初在帕蓬拳场的事仍有余悸。

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做错事有做错事的规矩,人要找死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魏知珩忍不住笑了,觉得女人优柔寡断的性子有些麻烦,看这样子是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。但他又不乐意告诉她真相,以免再次吓到她。

正了正色,魏知珩装起了好人:“那女人没死,怎么了,你想救她?”

文鸢犹豫着。她并非真的想救estara,救她,意味着要向魏知珩交互报酬,而魏知珩会提什么样的条件,对她而言都是绝对不利的。但她现在却不得不开口救她。

她在酝酿措辞,魏知珩盯着这张脸,掰正,对准自己,替她先做了决定:“救她可以,但要取决于你怎么做。”

“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。”魏知珩一字一句地诱哄,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说罢,撒手,慵懒地倚靠在沙发壁,侧目等待着她的动作。

他当然不是个随意向路边猫狗都发善心的圣人,只是,举手之劳能让她听话一次,似乎也不错。

偶尔,魏知珩也乐意做个好人。

文鸢缓慢地睁眼和他对视,盯着灼灼视线,顺从地往他的方向爬去。膝盖顶着绒布的触感并不疼,甚至有些麻,文鸢分不清究竟是腿麻还是心麻。她双手攀附在魏知珩的胸前,小心翼翼凑近,将唇瓣主动贴在俊脸上。

魏知珩突然横臂将她抱在腿上,面对面相视。

俊脸倏然放大在眼前,她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细腻的绒毛。文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眼睛,双手抵在胸前,微不可察地分开一点令人窒息的距离。

男人的呼吸喷在脸上,势在必得的笑,同样仔仔细细地将她每个触动的表情收入眼底,腰间的手也不老实起来,一路游走进文鸢的裙角。

文鸢睫毛一抖,忍不住颤栗。这副样子在魏知珩眼里成了害羞,动作也愈发放肆,趴在她耳边,咬着耳垂调情。片刻,不容置喙地对她吩咐:“把眼镜摘了。”

她一顿,男人已经从肩膀抬头,正对着她。

魏知珩勾唇,那不达眼底的笑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,挂在他漂亮的脸上却毫不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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